宁薄言瞧她一眼。
童若欢识趣的站起身,乖顺的站在边上。
临王宁墨,虽说是先帝之子,但自小养在宫外,至于为什么养在宫外,倒是没几个人知道。
宁墨性子爽阔,但与先帝诸子都不太往来,唯独与宁薄言交情甚深,据说是那年林中狩猎,宁墨遭袭,幸得宁薄言相救。
当中周折如何,童若欢未曾细究。
“皇兄!”宁墨进门行礼。
论相貌,宁墨与宁薄言倒是极为相似,只是宁墨放浪形骸,眉宇间尽显不羁之色,而宁薄言因着一对桃花眼,更添妖冶秾艳。
宁薄言抬了一下手,口吻略带责怪,“还知道回来,此番离京多久了?”
“三个月!”宁墨眼角余光落在童若欢身上,嘴里却说着没心没肺的话,“反正也没人惦记,臣弟跑出去多远都不成问题,哪日没了盘缠,自然会回来。”
宁薄言摇摇头,“御史大夫家的幼女,去年及笄,此前同你提过……”
“皇兄!”宁墨瞪大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宁薄言,“您放过臣弟吧?就臣弟这性子,会害了人家姑娘,您饶了臣弟,放过御史大夫。依臣弟愚见,皇兄若是喜欢,纳入后宫也好!”
一旁的童若欢别过头,憋着笑,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,泛着淡淡的绯红。
“胡闹!”宁薄言说这话的时候,视线从童若欢身上掠过。
童若欢舔了舔自己的唇,终于压住了唇角的笑意。
“跟朕来!”宁薄言起身往外走。
宁墨垂头跟着,瞧着一副乖顺的模样,实则双手负后,冲着童若欢伸出食指。
二人一走,童若欢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出了殿门之后,她也没走远,就在宫门外的墙根底下站着,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宁墨终于从门内出来,她低吹了一声口哨,宁墨提着衣摆就跑了过来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童若欢诧异。
宁墨双手环胸,“没钱花了,自然是要回来的,倒是你,你说你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,怎么就栽在皇兄手里呢?”
“呸,我这叫忍辱负重,没瞧见皇上很器重我?连用膳,都让我在边上伺候。”丢人不能丢了气势,她可是童若欢。
宁墨轻嗤,“真能往脸上贴金,改明儿我跟皇兄求求情,放你出宫!”
“真是好兄弟,下回风月楼我请客,让胭脂姑娘好好招待你!”童若欢笑得眉眼弯弯。
宁墨盯着她看了半晌,耳根微红的点头,“好!”
远处,曹风快速转回。
“皇上,奴才看到临王殿下和、和童公子有说有笑。”曹风低声回禀。
宁薄言漫不经心的逗弄着檐下的画眉,薄唇轻勾,“老七是回来为她解围的。”
这话说得,何其轻描淡写。
曹风愣怔,皇上……早就知道?!
有小太监疾步上前行礼,“皇上,太后娘娘病了。”
宁薄言指尖一滞,容色未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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